南北“两座山”，何以转型升级

伤尽亿万少女心

上海南北有 " 两座山 " ——南有金山，北有宝山。2019 年 2 月，上海市委书记李强在全市第七次规划土地工作会议上曾特别提及 " 两山 "：" 金山和宝山怎么转型，是一篇大文章。"
一年多后，" 两山 " 的转型，一再被提到全市战略的高度。两周前的十一届市委十次全会上，" 南北转型 "，被明确提为上海 " 十四五 " 优化市域空间格局的重要组成。
上周，李强前往金山，以 " 贯彻十一届市委十次全会精神、谋划‘十四五’发展 " 为主题进行调研，要求当地 " 全力谋划好推进好转型升级的大文章 "。
" 金山在优化市域空间格局中具有重要地位和作用 "，李强说，" 要结合‘十四五’规划编制，加快转型升级步伐，全面优化核心功能，全力打造经济发展的新增长极，为上海未来发展构筑新的战略支点。"
对整座城市来说，南北两端的升级，亦关乎全市能级的提升。


上海发展至今，已开始面临中心城区发展空间日益有限、郊区整体核心功能亟待提升的问题。传统的城市空间布局或将难以支撑未来的长期发展，空间格局优化也必须提上议事日程。
而在全市的规划布局中，郊区一直被视为特殊的战略空间。它们是重要的产业承载地，特别是实体经济的承载区，亦因为发展空间相对中心城区更为充裕，在发展新经济、集聚产业资源等方面被寄予厚望。
其中，" 南北两极 " 更显特殊。两者虽然相距甚远，却有不少共性特征。
首先，两者都有较大的腹地，也都有特殊的区位，金山紧邻浙江，是上海面向长三角的西南门户；宝山北端同江苏接壤，而大部分区域又紧邻中心城区，还拥有一个面向世界的邮轮港，既能直接承接中心城区资源，亦有条件向外辐射。
同时，两区都是上海传统的工业区，金山的石化、宝山的钢铁，都曾是支撑整座城市乃至更大区域的重点产业，曾历经辉煌，亦在近年面临不同程度的转型压力。
时至今日，这种转型需求日显迫切。2018 年，李强出任市委书记后首次金山之行，就提出过后来作为全市经济工作重要方针的 " 四个论英雄 " ——以亩产论英雄、以效益论英雄、以能耗论英雄、以环境论英雄。
此后不久，李强前往宝山的石洞口污水处理厂和宝钢宝山基地，亦一再强调 " 四个论英雄 "。
" 四个论英雄 " 背后指向的是一整套全新发展理念，比如追求高质量的 GDP，且强调综合效益的 " 产出 "，实现有限资源的最大程度转化利用，而高能耗、高消耗、粗放型的产业发展模式显然不可持续。这既涉及具体产业的转型，亦关乎整体规划布局。
宝山的南大和吴淞两大地区，均在上海五大重点转型区域之列，力求打造智能科技、新材料、机器人等高新产业集聚区，一改往日重污染、低能效、低用地效率的局面。
此番金山之行，李强则特地前往上海化工区，并研究化工产业的转型升级。
2019 年春，李强的上一次金山调研，亦曾专门前往上海石化、金山第二工业区等检查安全生产和环保工作，并调研化工产业转型。他曾表示，" 面对新形势新要求，要进一步深入研究探索发展怎样的化工产业、怎样发展化工产业。"
一个明确的方向是，上海需要大力发展高端、精细化、环境友好型产业，努力走出一条化工产业转型发展新路子。再之前，李强亦曾提出，精细化工应当成为 " 上海制造 " 的 " 拳头产品之一 "。
而到 " 十四五 "，化工产业的核心竞争力提升，不出意料成为上海整体产业升级的重要环节。
" 要立足高质量发展，坚定不移朝着精细、绿色、高技术、高效益、高附加值方向前进，大力发展高端化、环境友好型产业，切实提升化工产业核心竞争力。" 李强说。
上海化工区已形成以化工新材料、高端专用化学品为主导的特色产业集群。李强在此着重强调的，除了安全底线，正是作为一个 " 集群 " 的协同发力，" 要加强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的协同发展，科学定位、优势互补、拉长长板，更好实现共赢发展 "。
显然，这种针对 " 南金山 " 的化工产业升级思路，也适用于 " 北宝山 " 的钢铁产业，以及其他传统支柱产业的转型升级。
2018 年，李强在宝山调研时就强调，经济转型、产业发展" 要从最有条件、最有优势的领域切入，形成重点聚焦，做到优势更优、强项更强 "。
除关注传统的钢铁产业转型外，他亦曾专门调研当地的机器人产业等高端制造业，鼓励形成产业集群，" 在迈向产业链高端的进程中实现更大发展 "。


而在区域产业布局层面，一方面要 " 转旧为新 "，一方面亦要持续注入新产业、新动能，并形成更高能级的产业格局。
2019 年，李强调研金山前后，曾对上海各区特别是郊区提过一个" 无中生有 "的想法—— " 要善于‘无中生有’、独辟蹊径、攻坚突破，做强做优特色产业，瞄准全产业链，更好培育、引进一批有影响力的行业领军企业 "；" 无中生有 " 的结果，是 " 谋求新亮点、构筑增长点 "。
当时，他曾察看位于金山的华东无人机基地，并对当地打造无人机产业研发制造集聚区表示肯定。此番李强察看的上海湾区科创中心，则以生命健康、人工智能产业为主导。李强叮嘱当地负责人，应当科学规划、精心谋划符合区域未来发展的经济业态，" 在畅通经济循环、重塑动力结构中开辟一片新天地 "。
这显然也是上海各区特别是郊区普遍需要考虑的问题—— " 十四五 " 期间，包括一南一北在内的多个区域，都需要通过新兴产业的注入与重塑，产生不同以往的面貌与格局，其中相当程度上，需要一种 " 无中生有 " 的想象力。
当然，产业布局的 " 无中生有 "，绝不是 " 无本之木 " ——从观念上说，" 找准定位、锻造长板、做强优势 "，不仅适用于具体产业，亦适用于整个区域；而从方法上说，传统产业区域的升级，最需依赖同一个元素的赋能——科技。
上海湾区科创中心已吸引汇聚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等科研院所和上千家科创企业，科技创新的赋能，被视为当地乃至整个金山的升级动力。
" 北宝山 " 的升级，同样在科创层面被寄予厚望——在上海关于 " 十四五 " 的构想中，宝山的定位，是 " 上海科创中心主阵地 "。
栏目主编：朱珉迕 本文作者：朱珉迕 文字编辑：朱珉迕 题图来源：黄海昕 制图 编辑邮箱：shzhengqing@126.com
文中图均陈正宝 摄